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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 致我的同类,致我的族人们: 我一直在寻找你们。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一直感到孤独。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发现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对荣誉的看法,对幸福的看法,都与多数人不同,孤独感因此没有变少,而是与日俱增。 我就仿佛人群中一个没有眉毛的人,为了避免别人的疑惑,多年来,我自己画了两道眉毛。和别人一样,求学,恋爱,结婚,工作。 我又仿佛一个有獠牙的人,总会在月圆之夜,仿佛狼人的传说果真体验,身不由己,被宿名的悲伤袭击,我总是不快乐。 有一天,我觉得画的眉毛再也无法令我容忍, 哪怕,那假眉毛并无重量,似乎并不该令我不舒适。 但我依然抹去了眉毛,放弃婚姻,丢弃工作。 我来到网络上,如同一艘船,漂游在漆黑的人性河流上,顺河而行。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样的目的何在,意义何在。 我发现网络的河流依然漆黑,看不到星火。 于是,若干年前,我离开河流,去更遥远的地方放逐自己。 我想,如果遇到一个野兽,或者妖魔,结束我这孤独的灵魂,我是乐意的。 然而,却总是死不了。 内心的一种遥远的呼唤,在招引我,重新上船,回到网络的河流里, 只是这次,我顺河而下,终于抵达了大海。 我知道,大海比河流更浩瀚, 我可能会遇到我相似的人。 网络的海洋和现实世界一样,每个电脑后,都有着一个常人的头颅, 和一颗黑暗的心。 所有这些心,汇成一片70亿的漆黑海洋。 那些否认我价值观的,非我族类,拜托请直接忽略我, 我到这海洋,不是为你来, 是为寻找与我灵魂相似的人。 我以及与我相似的人,就仿佛是人群中拥有某种特殊血液的人, 我想要找到你,但我知道,即便找到你,我们也可能只是遥遥相对, 如同漆黑海洋里,两艘渔船,我们并不能拥抱, 因为在这漆黑的人性海洋,你我如果拥抱,就会撞坏彼此的船弦. 但是,我们可以用灯光和旗语,告诉对方,我们的精神世界是相通的。 我们温暖彼此的心,这就够了。 我要用我无畏的文字,向我的同族致意! 你认同我的灵魂,你就是我的族人。 我们保留着人类没有被文明污染的最简单的血液。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代替我永生。 ![]() 信,神秘之物,信使是我最喜欢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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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信念 一直有个信念,在支撑我写下这些文字,那就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从事文学创作,远不像80年代那样站在社会舞台的中央,我们所有走文学这条路的人,其实都在社会上很边缘化。因此我们内心的冲击和失落,会比80年代更大。 我曾几次不想走这条道路,我迟疑,首鼠两端。我要把这些心理历程,都真实的呈现出来,否则,人们在这个利益、娱乐、致富处于社会主流追逐方向的时代,压根不知道有一些热爱文学的人,是如何在底层苦苦挣扎! 这条路真的很难,有时候,回头看看10年前比较活跃的“70后作家”,你会发现大多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原因是什么?因为人的心都需要赞美和支持鼓舞,但走文学之路的人,无奈地位于社会边缘,太难听到赞美,于是,走着走着,就无法坚持。 但社会总会不断制造出“80后”,“90后”,以及未来的“00后”等青年作家,社会永远能不断找到新一代的替换者和话题,只是,再过10年,20年,人们会发现,“80后”,“90后”曾经活跃的作家,绝大多数也会消失。如同现在消失的“70后”作家一样。 “作家”这个词,如今已经是个受到嘲笑和奚落的词汇。这就是我们如今的生存境况,自1990年到2020年这三十年,中国可能都将处在一个巨大的灵魂变革阵痛周期中,在这个周期里,真正的文学会被蔑视,所有从事严肃文学创作的人,都将遭受或轻或重的灵魂幻灭。 ![]() 信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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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灵魂 我们生在这世间,有的富贵,有的贫穷,生活状况千差万别。 但是,如果是站在一个较长的时间维度,从几千年的人类历史来看,每个人类个体,渺小得如同原始森林里的一片树叶,成住坏空,循环往复,无声无息。 对于这片原始森林,一片树叶形状大小,颜色如何,位置高低,甚至存在与否,其实没有意义。 那么,个体人类生命的意义就仅仅存在于生老病死这个短暂旅程的的自我体验,这个角度来说,王侯将相与贩夫走卒,“牡丹花”与“草根”,“高富帅”与“屌丝”都是平等的。 所以我选择是做一个“自由”的草根,并希望能最终修炼成森林里的一株野灵芝。 但是,做这样坚持很难,现实社会的评判标准,高度一致地欣赏“牡丹”,所以,草根屌丝们受到物质现实、社会舆论、美女交配权,“高富帅”的“得瑟”等等诸方面的重重挤压、打击、扭曲、煎熬,愤愤不平,以至于过度敏感,脆弱不堪。 这就是我们当下时代里草根屌丝的灵魂困境。 我希望,用这个帖子,记录这个特别周期里,一个真实的灵魂,在文学与生活道路上的困境与奔突。物质的倾向是湮灭灵魂,而灵魂如何抗拒被湮灭的命运?只有轻盈闪烁着奔向远方,自我放逐。 本帖留存于网络,将给今天的人们以及未来的人们,一份真实的灵魂解刨样本。并记录这灵魂奔突的如烟痕迹。 我想借助网络这个载体,传递某些善意,告诉人们,一个普通却自信的个体,其真实精神世界和灵魂轨迹! 无疑,其精神并不崇高,其灵魂并不伟大,但是,它是无数真实自私的“小我”的一个样本。 网络给了我们自由表述的机会,让我这样一个原本不具有发言权的草根般卑微的人,也可以发出声音。珍惜这种五千年来难得的机会,无所畏惧地把自己的声音发出来,在我眼里,远比斟酌字句,考虑布局,微言大义……都更重要。 感谢网络,使我这个心愿可以不被审稿偏见和权力阉割;感谢欣赏与支持此帖的阅读者们,给予另类思想以宽容和接纳! ![]() 物质的倾向是湮灭灵魂,而灵魂如何抗拒被湮灭的命运?只有轻盈闪烁着奔向远方,自我放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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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服 那是在2001年11月,我第一次到北京,看到了那年北京的第一场雪。 冬季的北京街头,有着与南方不一样的味道,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对北京的想象总是与冰天雪地紧密相连,这不是贬义,而是一个南方孩子对大雪的渴望。然而,当我真的到了冬季的北京,却发现一切与想象大不一样。 不仅如此,我们的人生,其实也总是与我们孩提时代的想象大不相同。2012年的这个成都的夏天,刚热几天却又夜雨绵绵,晚上十点,我在窗口站了许久,看着楼下的街灯。有几片树叶被风吹了下去,摇曳着不肯直接落下。古人说,察一叶而知春秋,观滴水可见沧海,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免得这个夏天过去,你发现你依然两手空空,连一粒沙也握不住。 那么,就随意地说吧,从什么说起呢? 或许可以从我的“不驯服”。 不怕看到这个帖子的人讥笑我,在我大约六七岁的时候,我就坚信自己与众不同,所以我一生都不想走寻常路。虽然最终,我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幼小时便产生的这个念头,到底因何而成。 要说我的家境,实在是普普通通,父亲是个铁路工程师,母亲是个中学语文教师。我既非官二代,也非富二代,父母也都是老实人,偏偏我却从小桀傲不驯,从没把那些家境等各方面明显比我强的人看在眼里。 直到如今,也是如此,尽管我这种“不驯”的性格带给我损失无数,可我顽强地、无可商量地坚持着,我相信,除非我在肉体上被消灭,否则,哪怕我成了一个卑微的乞丐,我都永不驯服,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没考虑过理由,而是觉得必须如此、必然如此。 如果说,真正的爱是一种不需要理由的情绪,那么,我的不驯服,也恰是如此。 在我成年之后,我当然也许多次反思过,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不驯,究竟因何而来? 我根据心理学的一些说法,自我推测:一方面,可能是自卑导致骄傲,这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们哪个人,又真的没点自卑呢?小时候,父亲在外地修铁路,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在老家的中学里,或许因为父亲不在身边,我总是缺乏安全感,所以用不驯来当作武器? 又或者我天性里倔强是一种自卫:其实小孩是最势利的了,6岁时,许多孩子都巴结母亲中学里校长的儿子——也是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这令我十分恼怒,于是,一次那校长儿子想欺负我时,我就掏出一把削铅笔的刀,在那校长儿子额头上划了一刀。 8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老家——湖南邵东仙槎桥镇。在湖南,民风最飑悍的地区都说是邵阳,而在邵阳,最飑悍的则属邵东县,我六岁时就在邵东也算“很蛮”的了,所以,我猜,除了自卑之外,更多还是天性吧——我天生不驯服,倔强,坚定。 我很遗憾没生在北洋军阀时期,否则,我作为草根里不驯服的家伙,也许会掀起滔天巨浪——按照老天的安排,多数人都是草鱼,比较循规蹈矩,但老天也总会设置几天鲢鱼,我就是那被命运之手设定的不驯服的鲢鱼,身不由己。 ![]() 我就是那被命运之手设定的不驯服的鲢鱼,身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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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天涯看贴多年,爷终于坐会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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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雷总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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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讲自己是和你一样的人,因为我还年轻,还有长长的路要走,黑暗与否不得而知。但是我似乎能体会到这种孤独感,也许就是永远的不自在。秉承看贴必回的优良习惯,再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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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小草 2012-07-30 23:12:44
我不能讲自己是和你一样的人,因为我还年轻,还有长长的路要走,黑暗与否不得而知。但是我似乎能体会到这种孤独感,也许就是永远的不自在。秉承看贴必回的优良习惯,再顶一下吧。 ----------------------------- 好的,谢谢你,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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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有十来年了,谈不上博览,多少好坏还是看了许多。从中国文学来说,七十年代出生的作家算是中国最后的意义上真正从事文学的人。到了所谓的八零九零,赤裸裸的功利色彩已经把文学粉饰的如同霓虹灯里的胭脂女人,文学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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